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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警官,她的內心是極度複雜的,她也是一個敏感、脆弱的女孩子,但她肩負著殺父之仇,把自己那慧黠的一面掩飾起來,逼迫自己變得堅強,變得冷酷。


  若在生活當中常常會想起那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。她一出生,也就是剛滿月的時候,就沒有了父親。她的童年是在母親的呵護下長大的,在父親的葬禮上,若還是個藏在襁褓中的嬰兒,她沒有掉一滴眼淚。在經歷了童年和少年階段的洗禮,在若心裡一直認為父親是病死的,母親也是這樣說,才減輕了若的傷感。


  若上了大學,而且是一座不錯的大學。她的志願是當一名服裝設計師,這個願望從她童年時便開始萌發了,她的成績很突出,被許多老師一致看好。正在這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,若的母親病危了,她顧不得許多連忙跑了回家。在母親的病榻前,母親告訴了她一個不為人知的爆炸消息:她的父親不是病死的,是在一個混蛋的逼迫之下心率慌亂而吃錯了藥死的,這個混蛋的名字就叫傅天龍!傅天龍,若深深地記住了這個名字,她還知道,這個傅天龍是天龍公司的董事長,若的心裡萌發出一種劇烈的慾望,她要殺了這個傅天龍,替父親和母親報仇。


  若坐在辦公桌前,若有所思地看著桌子,忽然拍擋宏走了過來,嚇了若一跳:「你幹什麼,神神秘秘地。」「沒什麼,一家名叫天龍公司的出了盜竊案,局長叫我和你去看看。」


  天龍公司?!若再次回憶了一遍,心迅速地跳了起來,這正是自己幸幸苦苦要找的天龍公司呀!若立刻問宏:「那裡的董事長是不是傅天龍?」「不是,現在是他兒子傅予飛當董事長。」若聽了,二話不說直奔天龍公司。


  若徑直闖入天龍公司的董事長室,她卻驚呆了,眼前的這個傅予飛,卻是她的初戀男友狄成。傅予飛也驚訝地站了起來,講話也變得口齒不清:「怎,怎麼是你,你來這裡幹什麼?」


  若想起了那段美好的往事,她和他曾經愛得水深火熱,但後來,自從若知道了父親死亡的真相之後,她決定全力找出兇手,她不願被感情羈絆住,所以她無原因地和他分手了,事後,若感到很懊悔,想找到他和他說明原委,可卻老尋匿不到,沒想到今天在這個特別的場合遇到他,若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:「你,你是傅予飛還是狄成?」


  「若,請你原諒我,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,我是傅予飛,不是狄成。我知道你不喜歡有錢的人,便更名為狄成和你交往,後來,後來你拋棄了我,我便接下我爹的位置來當這個董事長,你,你別怪我。」


  「你,你居然真的是傅予飛,枉我想這麼成心的和你道歉,你卻是……難道上天真的要把我逼上絕路嗎?」


  「若,你怎麼了,你不要再恨我了,我們都已經分手了,我想你和我分手分手也是一件明智的選擇吧。」


  「我不是要和你說這個!既然事到如今,我也就把全部的事情告訴你吧。」說著,若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傅予飛。


  「什麼?我相信我爸爸不會做出這種事的,他是一個好男人,更是一個好爸爸,他是冤枉的。」


  「冤枉的?虧你還說得出口,你爸爸做了些什麼是你會不知道嗎?你一味地替你爸爸遮掩事實,你在幹什麼?」


  「我承認,我爸爸的事情我是知道一些的,但是我爸爸罪不致死呀,更何況如今他只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,自從去年他得了帕金森病後,整天不能動彈,跟個植物人一樣,你還忍心去傷害他嗎?」


  「我不忍心去傷害他,他怎麼忍心去傷害我爸爸呢?像這種人,死了都沒有人會同情他的。」


  「你真的要找我爸爸復仇嗎?」


  「是,我一定要親手結果了他。」


  「這樣吧,我替我爸爸死,所有的罪責我一個人承擔。」


  若吃驚地看著眼前的傅予飛,呆呆地站在那裡,傅予飛喵了一眼她手上的槍,一把奪過來,朝著自己腦袋上打過去,一時間鮮血奔騰,誰也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,只聽見第一聲槍聲過後,又響起了第二聲槍聲……


  有人看過他們的墓,若和傅予飛合葬在一起,墓碑上用石頭壓著一張紙,紙上寫著:


  我情願化成一粒沙土,在沙漠的懷抱下生存;我情願化成一片落葉,在大地的滋潤下生活。我不得不佩服他,儘管他是我殺父仇人的兒子,他可以為了父親犧牲自己,我為了父親犧牲了愛情。我不得不承認我愛他,所以我才會做出這種舉動。也許我一開始就是錯的,我到現在都不明白我在幹什麼,我對仇人的概念也模糊了。他願意死,我也不能不辜負他,我已經辜負了他一次,不能再讓他一個人離去。我的離去也許是對的,不過我更為他感到惋惜,也許這幾分鐘內發生了太多的事情,讓原來美好的事物變得糟糕,讓原來錯誤的概念變得清晰,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。一切一切的根源都是仇恨,愛情在仇恨下變得不堪一擊,也許這是我和他最好的歸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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